复旦大学EMBA元宇宙 “元”力觉醒｜君子知道

胥正川

复旦大学管理学院信息管理与商业智能系副教授

前面两位嘉宾都讲了很多元宇宙的实践。《道德经》中有句话：“反者道之动，弱者道之用。”今天我们坐在这里仍然对元宇宙这个话题那么感兴趣，那说明元宇宙还没有到来，说明我们还处在草创的阶段，所以今天的元宇宙其实离我们还很远。

老子还有一句话，“天下万无生于有，有生于无。”什么意思？很多同学在问今天哪些公司会很强、成为元宇宙当中的霸主？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各位，你们今天看到的所有大公司，在元宇宙里面都绝不可能承担最重要的责任，除了HTC这样做硬件的，未来仍可能会是霸主，其他大型的科创公司，不会在元宇宙的世界当中起到主导型的作用，他们只能固守Web2.0的世界。机会是大把的，这个方向非常明确。

乔布斯有一句话非常形象，也更贴近元宇宙的现实：“在较低的带宽下，人们传递信息，更高的带宽将用来传递感情”。感情是什么，感情能虚拟化吗？在带宽不够、很多技术还不够的情况下，很多元宇宙的特性根本还没有出来。

元宇宙有什么特性？就三个特性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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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临其境，即沉浸感。当你戴上VR发现真的是一个新的事情，让人可以共情，我可以知道你怎么经历这个事情，会吸引人无限次地重复，这种硬件特性会影响教育。元宇宙的教育必然会兴起，什么时候兴起我们不知道，这是元宇宙的一个特性。

元宇宙为什么会到来呢？我说今天虚拟空间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全域空间，往数字化的方向发展是必然的一个趋势，元宇宙只是全面数字化的第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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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协作方式变了。这会带来整个社会的变化，我们连接的方式变了，你们今天想不清楚元宇宙，就像你们曾经想不清楚移动互联网一样，各位移动互联网的起点是苹果手机的发明，就像今天HTC发明了这个眼镜一样的，这个硬件发明了以后，在中国移动互联网什么时候到来的？到微信的发明，微信是2011年发明，到2013年被普及，那个时候我们才说腾讯拿到了移动互联网的第一张船票，今天我们还早得很，协作方式发生很大的变化，这个要依赖于元宇宙解决很多我们在现实过程当中解决不了的问题，这是我们要思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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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数字化、五感数字化、意识数字化，这是整个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，一定会往虚拟化这三个方向去。

听了那么多的元宇宙，究竟什么是元宇宙呢？在美国的投资市场有一个很受追捧的大佬，他对元宇宙有一个定义：它是一个虚拟的世界，人们在其中拥有永恒的数字身份。今天的用户在网络里面用的所有数字身份都不是永恒的，微信把服务器一关，账号就没有了。我们希望在未来元宇宙的世界里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的、永恒的，不可能被随便干掉的这么一个数字的身份，这是很重要的，然后我才敢于在元宇宙当中投入。

前面的新闻讲到说今天NFT大行其道，NFT干吗的？我认为NFT最有可能做的事情，就是来做我们身份的验证，今天你们都是复旦毕业的EMBA，我能不能给你一个证明你的身份，不是这个画像多值钱，而是可以认证你的身份，而且世界通行，这才叫数字世界永恒的身份。

所以元宇宙世界里面，它是现实世界的映射，也可以复刻你的物理世界，再创新的世界都可以。

还有第三个特征：

交互，就是我跟他互动的时候更容易。

沉浸，沉浸刚刚讲过了，就是你身临其境，进去了非常逼真的世界。

协作，我们人与人之间的协作方式变了，我们开会的方式变了，不需要跑到办公室去了，虚拟空间就可以实现即时沟通协作。今天这样的会议还有很多的卡顿、延时问题解决不了，但是未来我们的硬件、软件都能达到那样的水准，那才是元宇宙。

所以说元宇宙的发展是有它的规律的，我们讲说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我们发现，所有的科学家、所有的企业家对于未来的预测95%都是错的，为什么要做预测？因为这些预测当中会告诉你一些真相，会告诉你一些道理，会告诉你一些逻辑，这些东西是不变的。

所以在元宇宙的世界里面它是虚实相融的，虚拟世界里我们的数字体验会真实化，戴了个头盔以后我所有的体验，所有的痛感都有；另外就是现实世界真实的体验的数字化，把真实的体验变为他人可体验、可接受，所以虚实相融了，这是一种元宇宙的世界，所以它绝不可能脱离现在的世界而存在，也不可能不往这个世界里面去迁移，这两种是融合的，这是元宇宙，是虚实相融的元宇宙。

我个人非常看好用元宇宙来改进我们的教育，我们的教育两千年多年没有变化，从孔夫子时代开始，到现在还是这样，这不应该。我个人认为元宇宙是非常好的改革教育形式的工具，但是目前还没到时间。什么时候硬件可以发展到比较轻便价优，什么时候这个产业就会慢慢发展起来了，就像智能手机的出现一样，到移动互联网时代还有一个漫长的过程。

元宇宙必然跟我们现实世界有非常多的雷同。现实世界有天地人，虚拟社会是一样的，有什么？有云空间，云空间就像是元宇宙里面的地，所以云计算、云空间一定会大力地发展，一定会大行其道，这是基础设施，离不开它的。

另外一个，我怎么进入元宇宙呢？这就是华总里面跟你们讲的VR、AR，这就是门，没有这个门不可能步入虚拟空间里面去，所以门比较大，必须简单，必须很容易打开我就会进去，不然我不会进去。另外有了门怎么样？我们就进去了，我们就进入元宇宙世界了，进入会怎么样？我一个人有十个分身，所谓分身就是我很多的机器人来代替我去体验，来代替我去做很多的任务。一个虚拟端就有了很多个，有一个做教授的，有一个开飞机的，有一个打坦克的，有一个杀怪的，都可以，这就是有很多的分身，这就是虚拟世界构成了关系的。然后我在里面干吗？我在里面创作，在里面挣钱，怎么挣钱？创作更多的虚拟内容，发挥我的创造力，就像你们今天在抖音当中创作是一个道理，我就要降低门槛，让更多人可以去创作。我们就构成了一个社会，就有金融体系了，要交易，要挣钱得给我钱，必须得有金融体系。然后有数据，有数据就是人工智能，能操控我的分身往前走。

另外这个门怎么进去呢？有2D的、3D的、VR、AR、PC技术都可以进入，不排斥你各种方式进去。接下来是数字孪生；另外一个经济体系，在里面要运作、交互、社交，必须有经济体系去支撑它，这是它大的环境。对于大家关注的NFT，我觉得里面有大量的水分，而且它目前已经在高位运行了，所以一定要小心。但是未来这个数字金融市场一定是大行其道，这是毫无疑问的。

所以我总结是一根立地，一定要有个根，他有他的数字身份，虚实相融，虚拟空间、现实空间必须是交互的；创意无限。元宇宙对社会最大的意义，就是说它使得我们的创作成本变低了，你要创造一个世界很容易，因为有各种代码，各种各样的虚拟工具来给你提供帮助。极致体验，让你体验到很多你在物理世界没有办法体验到的事情，比如说我想飞翔，我能飞吗？虚拟空间可以，当你体验真实飞翔的感觉就棒了，所以这是元宇宙解决了我们现在世界解决不了的痛点问题，这才是价值。

怎么理解元宇宙呢？元宇宙有它的世界框架就是天地人，地是什么东西？就是基础设施云空间，人呢？人与社会，元宇宙一定需要相应的这么一个经济体和治理制度，中国有中国的治理制度，美国有美国的制度，一定是不一样的，这是元宇宙，它一定会深刻受到线下世界的影响。天是什么？天就是我们创作的作品，数字的产品云，有很多的创意、很多的内容就这么进去了，很多的文明就进去了，所以会形成各种各样的大区。

总的来讲元宇宙发展到今天，不是我们在热炒一个名词，它是技术发展的必然，我们从1G到2G，到3G、到4G，到5G物联网时代来了，未来往何处去呢？技术的发展带来的变化是什么呢，信息传输会加快；密度会加大，交互更深，我可以更深入跟你聊天、协作。如果元宇宙参与的成本很高，不会有多少人跟随的，一定要成本降得足够低，才会有足够多的人进来，才会有大的繁荣；渗透必然更广，用户更自由，创作更繁荣。

抖音这么强，因为它创作成本低，参与的人就多，八亿日活，所以有更多人加入进来以求有更多的内容。从Web1.0到2.0，是从只读到可写，到Web3.0，你创作的内容价值可以归属于你，你创作内容，你来享受价值，Web3.0到来元宇宙才能够繁荣。

今天的一些技术比如数字人、虚拟人是没有灵魂的，灵魂是什么？AI。当今天AI技术本身不过关的时候，那个虚拟人本身就是一张皮，他要有中智人（音），后面有个人控制他，这才能操作。如果你纯粹是机器人的话，人类很容易识别出来他是一个机器人还是一个人在后面，那个灵活性是不一样的，所以我们技术上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。未来是不是会转向服务型数字人，取决于它是否能解决人能解决的问题，如果人工智能能够取代人了，虚拟人一定大行其道，否则适用面一定是有限的。

从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银行大量采用虚拟人，但是效果不好，当然一方面因为我们很多客户并没有进入元宇宙空间里面，他感受不到，他只是说你这个不错，你赶上时代，这是我对虚拟人的看法。

所以VR我第一次用确实很惊艳，但是后来我的VR就开始吃灰了，为什么？它门槛高，你得戴个头盔，前面华总提到了很重，会破坏我发型，所以我不愿意用，总是有点障碍，不像手机拿起来就玩，那就不一样，所以门槛一定要足够的低。

所以我讲在我们学科里面我们讲两个因素，一个叫有用性，一个叫易用性。有用性指的是能给我带来足够大的价值、能解决我的痛点；易用性指的是用起来更容易，成本更低，使用更方便，这两条一结合，产品一定会被广泛接受。今天我们在有用性和易用性两方面都不足，所以它的进展是缓慢的。

元宇宙是始于幻想，兴于B端的协作，最终元宇宙将带给我们社会协同。所以元宇宙有三大粘合剂：第一智能服务，第二内容生态，第三社交场景，这是需要着力发展的三个方面。元宇宙的发展一定是首先2B端先发展，而且会跟某个产业相结合，共同促进共生的小元宇宙，多个小元宇宙构成一个大的元宇宙。当然预测未来最好的方式并不是在这里讲它，而是去做，参与到其中，去创造它，当然是看准趋势、着力点再去创造它，这可能是对企业家学生来说最好的一个方式。